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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B7版
秘闻 |
·周恩来六大遗愿 | ·向雅安分公司捐款献爱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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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六大遗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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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与生活报: 从1974年6月1日起,周恩来不得不告别工作和生活了20多年的西花厅,来到中国人民解放军305医院住院治疗,从而开始了伟人生命的最后阶段。周恩来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想到了什么? 家藏国宝交故宫 周恩来临终前交代邓颖超,将六伯父原来收藏的、自己平常喜欢观赏的那批国宝级文物在他去世后“全部交给国家,由故宫博物院全权处理”。 周恩来的六伯父谱名周贻良,字嵩尧。光绪丁酉科举人。晚清时任过淮安府总文案、邮传部郎中掌路政司,民国初年又曾任袁世凯大帅府的秘书,江苏督军李纯的秘书长等职务。后因看不惯民国初年军阀们的明争暗斗,弃官归于扬州。他倾毕生积蓄收藏到了一批周代玉圭、秦代诏版、汉代钱币、宋代名家字画等数十件国宝级文物。 抗战爆发后,日伪出于对周嵩尧声望地位的器重,曾派出要员登门请其出山,许以高官厚禄,为所谓的“大东亚共荣”效力。周嵩尧坚持不允,最后避居到扬州乡间以躲避日伪方面的纠缠。 新中国成立初期,周嵩尧已年近八旬,但身板硬朗,思维敏捷。忙于新政府组建的周恩来安排周嵩尧到中央文史馆做首批馆员。 1953年9月2日,周嵩尧在京病逝。去世前,遗言将自己收藏一生的贵重文物全部赠送给侄儿周恩来。周恩来临终前又遗言邓颖超:“将这批文物全部交给国家,由故宫博物院全权处理。” 希望小平忍一忍 邓小平再度出山后,担任了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军委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并兼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的职务。 “四人帮”自然不甘心快到手的果子被他人摘去。他们先后制造了“风庆轮事件”、“蜗牛事件”等等,千方百计地要将邓小平再一次扳倒。1975年11月,江青串通毛远新(毛泽东侄儿,时任毛泽东和中央政治局之间的联络员)向毛泽东汇报说,邓小平“整顿”的结果是要翻“文化大革命”的案。这就触动了毛泽东的神经。因为毛泽东曾对身边人员说过:“我毛泽东一生也就做了两件事:第一,打倒了蒋介石;第二,搞了个文化大革命。对前一件事,反对的人不多;对后一件事,赞成的人不多。”因此,毛泽东晚年最大的一块“心病”就是怕他身后有人站出来算“文化大革命”的账。 于是,毛泽东利用和邓小平一起会见外宾结束后的机会,正式“考验”邓小平:“小平同志,趁我还健在,你主持一个政治局会议,把文化大革命的结论作一下。还是那句老话:功过三七开。”孰料,邓小平回答道:“主席呀,文化大革命的结论我作不合适,我是桃花源中人。不知有汉,何论魏晋。”毛泽东一听大失所望。 小平同志那次和主席的谈话一结束,周恩来副卫士长张树迎便匆匆驱车赶来305医院向总理报告。 “那天是我在总理身边值班。总理病势已经很沉,时有昏迷,有时昏睡。当我告诉他,小平同志来了,他费力地睁开眼,已不能起坐,双方只轻轻地握了一下手,小平同志就坐在床边,把毛泽东和他的谈话内容告诉了总理。我见总理听了是有点生气的,是瞪着眼睛对小平同志说:‘你就不能忍一忍?’” 遗体火化撒大地 早在1956年,党中央从中国地少人多的国情出发,就向全党发出了人死后火化、不再安葬留坟的倡议。毛泽东、周恩来等都带头签名,表示同意和支持。 周恩来为了给党员干部带个好头,早在1958年就派总理办公室主任童小鹏到重庆将1940年和1942年分别埋在那里的岳母杨振德和父亲周劭纲的灵榇挖出,火化后再深埋,不再保留坟头,坟地交地方耕种。接着,他又在1965年的旧历除夕派侄儿周尔萃回到故乡淮安,做通周家有关亲属的思想工作,说服了淮安县委和地方干部群众,将他家在淮安东门外的七座祖茔全部平掉,棺木就地下沉,坟地也交给了当地生产队耕种。后来他又说服绍兴有关族人,将留在绍兴的祖茔也都平坟还耕。 但是,周恩来却一直有一个担心:他认为,如果自己先于邓颖超去世,他担心邓颖超办不到。 1976年1月8日周恩来逝世后,邓颖超很快向中央打了报告,要求周恩来遗体火化后撒掉骨灰,并最终得到中央的批准。 修史请别忘杨度 1975年9月下旬,周恩来的病情急转直下,癌细胞迅速扩散,免疫力急剧下降,不得不中止了所有接待活动和几分钟的散步。有时进入昏睡状态,医护人员尽最大的努力,延长他的生命,减少他的痛苦。 10月7日,周恩来突然清醒,他对秘书说:“你告诉王冶秋,‘筹安会六君子’之一的杨度,晚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为党做了大量工作。请王冶秋将此情况转告上海辞书出版社《辞海》修订编辑委员会,在编写‘杨度’这一人物条目时,要将这一史实写入,以免日后湮没无闻。” 杨度是位传奇人物。他生于清光绪元年(1875年),湖南湘潭人。杨度曾留学日本,被选为中国留日学生联合会副会长,与杨笃生等一起创办了《游学译编》。后来,他为清廷出洋考察宪政五大臣起草报告,任宪政编查馆提调。1907年他又主编《中国新报》,力主中国实行君主立宪制。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后,任袁世凯内阁学部副大臣,与汪精卫等一起组织国事共济会。1914年又任袁世凯政府参政院的参政。1915年,写成了《君宪救国论》一文,一时风靡全国。同时,他还联络孙毓筠等五人组成“筹安会”,积极策划恢复帝制,是当时全国皆知的“筹安会六君子”的重要人物。 杨 度 于1929年周恩来在上海主持中央工作期间加入中国共产党。此后,尽管杨度的生命只剩下两年多时间,他却为党做了大量工作,特别是掩护革命,营救革命同志方面有着重要贡献。由于杨度入党后是和周恩来单线联络,外界知道的人极少,为怕这一重要史实埋没,周恩来临终前托王冶秋转告《辞海》编委会,将杨度鲜为人知的一面记入其条目。 别往脸上打叉叉 1975年7月1日,周恩来带病在李先念和乔冠华的陪同下和前来访问的泰王国政府总理克立·巴莫签署了中泰两国建交公报。送走客人后,按照事先的“谋划”,由乔冠华出面,请求总理与大家合影留念。 周恩来住院已经一年多了,自从周恩来住院后,就很难有机会和大家在一起。这一天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乔冠华向周恩来提出和大家合个影的请求后,周恩来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李先念和乔冠华很快地站到会客室的中间。不久,周恩来也在值班护士的搀扶下,微笑着缓步走到大家面前。随行人员、医护人员和部分在场的工作人员,个个像孩子似的围拢过来,在周恩来的身边站成两排,做好拍照的准备。就在摄影师杜修贤将要按下快门的时候,一个让人心颤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这是最后一次同你们合影。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在我脸上打上叉叉。” 周恩来这么一说,本来十分喜悦的场面顿时冷却下来,在场的人们心头个个像坠上了铅块一样。 在“文革”的特殊岁月里,凡是被“四人帮”、造反派和红卫兵小将们诬为“修正主义分子”、“叛徒”、“特务”和“现行反革命”的人,均要在出现他们名字的时候再加上个红笔叉叉,如果有他们的照片出现(一般是从相关人家中抄出的旧照片或旧的报刊上登载的),则马上在他们认为是“叛徒”、“特务”、“黑帮”、“反革命分子”、“修正主义分子”等人的脸上也打上叉叉,以向世人展示。 台湾两友要牢记 1975年12月20日上午,周恩来的体温升至38.7摄氏度,他突然提出要见中央调查部部长罗青长。当时,中央有个规定,只有中央政治局委员才能见周恩来。于是,工作人员便一再打电话请示。“四人帮”竟推来推去。电话最后打到邓小平那里,邓小平动情地说:“总理都病成这样子了,他要见谁就让他见谁,还请示什么。”于是,值班人员依照周恩来的吩咐,派汽车把罗青长接到医院。罗青长刚进病房,周恩来就昏睡了过去。罗青长只好在病房旁的小客厅等候。一直等到中午时分,周恩来才苏醒过来,立刻请罗青长到病床前。 周恩来用微弱的声音说着,要罗青长不要忘了台湾同胞,更不要忘了那些为革命作过贡献的台湾朋友,哪怕他一生中只做过一件有益于革命的事,比如还在台湾的两位姓张的朋友……没有谈多少,周恩来又一次昏迷过去了。医生马上进病房检查和抢救,谈话被迫中止,罗青长只好退到病房外等候。等了一段时间,周恩来还没有醒来。罗青长知道周恩来病情已很沉重,不能让总理因他来谈工作而再度昏厥。于是,罗青长悄然离开了病房。 周恩来说的“两位姓张的朋友”指的是谁? 罗青长回忆说,我在周总理身边工作了40多年,无数次聆听他的教诲。根据以往总理的交代,他指的是发动西安事变的张学良和曾任重庆宪兵司令的张镇。张学良是世人皆知。对于张镇,人们却知之甚少,周恩来为何惦记他。 张镇,湖南常德人,1900年生,黄埔军校一期六队学员,后来追随蒋介石,步步升迁。 1945年10月8日,国共两党经过艰苦的谈判,草签了《政府方面与中共会谈纪要》,即两天后正式签字的《双十协定》。一直致力于国共合作的国民党谈判代表张治中,决定当晚在国民政府军委会大礼堂举行鸡尾酒会以示庆贺,同时请来重庆厉家班子唱戏招待毛泽东等中共代表。 周恩来特别为毛泽东的安全担心,但他又怕惊动毛泽东。只是轻轻地对毛泽东说:“有点事,我出去一趟。”周恩来出了军委会礼堂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张镇。张镇时任国民党陪都重庆的宪兵司令。张镇按照周恩来的要求和他一起到医院看望了时已去世的李少石,又按照周恩来的要求在戏散后,用宪兵司令的座驾亲自护送毛泽东回红岩,保证了毛泽东的安全。这件事,周恩来一直记在心上。全国解放后,他多次对负责统战工作的罗青长、童小鹏说:“将来台湾解放了,对张镇在重庆谈判时期的这一功劳,一定不要忘记。” (摘自 《党史博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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